[战锤40k][考据杂谈] 剧情之下的剧情：谎言的生物与钢铁的女神阿教授与卡尔门塔|看点

2023-04-22 11:07:01 来源：哔哩哔哩

卡尔门塔 (Carmenta), 阿教授那艘船的女主人兼技术神甫。初次登场于阿教授的第一本个人小说 Ahriman: Exile，谢幕于第二本, Ahriman: Sorcerer。

她以泰坦之子号(Titan Child)船长的身份在阿教授面前出场，代劫难者(the Harrowing)传唤阿教授去会见千子派来的使节，后又协助阿教授夺船逃离；而最后，在Sorcerer一书里，她又为了阿教授，试图驯顺战舰的过程中，意识彻底融解在船中，不复存在。

我很爱Exile第四章里，她帮助阿教授夺船逃离时，在阿教授面前的再次出场。堪称惊艳。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现在我们需要那位技术女巫了。”阿里曼在深呼吸的间隙里说，“她会来么？”
“她已经在这里了。”卡尔门塔说。
这感觉好似回到了她不曾谋面的母亲的怀抱。线缆的摇篮蜿蜒蛇行于她身周，将她从舰桥的甲板上高高举起。她对自己躯体的意识消失了。思维链接将船的系统向她大敞而开。她的心跳成为了等离子反应堆的节拍，她的皮肤成为了布满了小行星陨石痕迹的钢铁，她的凝望成为了传感器扫过虚空，而她模糊地意识到自己在喘息。她的思维和本能短暂地反抗了一下，与泰坦之子号那些异样的本能与感知抗争着。而后，她们合而为一，船与它的女主人，她们的意志与感知结合在一起。这感觉犹如死而复生，如一头扎进冰水中却才发现尚能呼吸。人是不应如此操控一艘这样的星舰的；它的灵魂如此强大、如此有力，而操控者的智能是如此之弱小，以至于只会在掌控这样一台机器时支离破碎。亵渎神明，他们曾如此称呼这一举动，诸罪之中戴冠之罪。可对卡尔门塔来说，这是她所知道的、最珍贵的东西。
她感受到机仆反馈那熟悉的触碰，还有那正在苏醒的系统抱怨般的低沉轰鸣。不计其数的信号构成的背景嗡鸣充斥着她的思绪。透过千双机器之眼，她看到了她的回廊、房间与发射港。透过那些影像眼(pict-eyes)，她看见了环绕她四周的舰桥，层叠的机仆(servitors)与沉思者(cogitators) 包裹于泛红的阴影中。她看见那个她曾称作霍尔科斯的人正站着抬起头来，望着那纠缠打结的电缆的摇篮，里面承载着她的躯体。至少是她人类的躯体。他是谎言的生物。她在不同视图间跳跃切换着看着他的脸。面无表情，皮肤光滑，双眼明亮。他很危险，而且是个骗子。阿斯特罗斯称他为阿里曼，而阿里曼并不是她此前以为的弱者。她曾看着他在短得可以用手数过来的几秒里，杀死了五个劫难者。仿佛能够听到她在想什么，阿里曼微微歪了歪他的头；但当然，他听不到她的念头。他是血肉的生灵，而她…她是一位钢铁的女神。

谎言的生物，与钢铁的女神。极对偶，也极美。既是故事里的他们，也恰恰契合着他们名字背后隐喻的神明。

wiki是这样描述卡尔门塔的：古罗马神话里，司生诞与预言的女神，常常与技术上的发明创新联系在一起。她是母亲、儿童与助产士的保护神。一说她发明了拉丁字母表。此外，Carmenta一词, 源于拉丁文carmen, 后者是魔咒、预言或歌曲的意思，亦是英文中charm一词的词源。

实在是非常契合小说里的卡尔门塔。她正是因为摸索出将自己的意识与船合而为一、直接用自己的心智操控战舰这一技术创新，而被机械教判为渎神，遭到追捕。而最后，她也恰恰死于此。这种对禁忌知识、对创新的追求 -- 哪怕明知兴许不得善终 -- 真是非常的千子，一种飞蛾扑火的、伊卡洛斯式的美。

与此同时，小说中的卡尔门塔确实也是一个颇有一些母性温情之人。阿教授在exile一书第八章中的原话是 “她是他见过的技术神甫中最有人性的一位”。

而我也是隐约觉得，她是怀有某种近似母爱的感情看待阿教授的。尽管这感情真的很淡很淡，好似用轻烟在一个起风的日子里写在风里，又好似隔着千山万水的遥遥回声。她无条件地信任着阿教授*，“也许只是因为你想信任他”，最后也为阿教授牺牲。

* 尽管不妨碍她后来因为觉得阿教授这么折腾会给他们带来彻底的毁灭，而将阿教授交给阿蒙。但后来阿教授回来，还是原谅了她。“我只能希望，所有的背叛都能被原谅。”阿教授如是说 -- 他也希望自己红字的事情能被原谅吧。

而阿教授，他名字的考据想必已被我们大部分人所熟知：波斯拜火教神话里的黑暗之神，毁灭之象征，谎言与欺诈的化身。

当然还是有那么一些不同的。拜火教神话里，创世之神产下的蛋中，孵化着两个意识，善神Ohrzmund (亦称Ahura Mazda, 顺嘴一提，马自达汽车的名字还真是从这里来的)，与恶神Ahriman (亦称Angra Mainyu) 。创世之神决定将权柄赋予先孵化出来的那一位，阿里曼知道后，抢先撕开蛋壳降生。是相当为了自我的一个举动。

而小说中的阿教授则是真的非常不为自己而活的一个人。背负着良心上的十字架，只是为了赎罪，为了军团而活。甚至，他的谎言、欺诈、与背叛，又有多少是为了他自己而做出的呢。

Anyway，那都是后话了。我们看到的，不过是千百年的故事之中，有某一个瞬间，卡尔门塔凝望着阿里曼，钢铁的女神望着谎言的生物，一眼万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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